【诗评】​小说格风
2020-01-20 15:00:30


小说格风

梁晓明(浙江)

 

格风写诗从来不在乎身边的诗人怎么写,甚至全国的诗人怎么写,他也不在乎,他有他自己的精神世界,有他自己对诗歌的认识和领悟。所以,要使用阅读其他诗人的习惯去认识和进入格风的诗歌,多半会是一场失败的尝试。就像他在《北河身体剧场》所写的:“这里每一只鞋/每一双脚的秘密行走/进来或离开/都在认领他们的眼睛。”而他自己却不然,他说:“我的鞋/决定先走一步/带走带得走的语言。”其实格风写诗很早,早在九十年代初,他就获得了《一行》杂志的诗歌大奖,不仅如此,他还是这个创办于纽约的先锋诗刊在国内的五个组稿人之一。对于诗歌的领悟和探索,可以说,在整个八、九十年代,他都是保持着一种精神和写作上的前沿姿态,只是由于他一贯以来的少与诗歌界联系,故而只有极少几个人知道他的这种创作状态。

对比八九十年代的写作,格风晚近的诗无疑有着更清晰的辨识度,更加开阔的视阈。从《饭局》到《酒干倘卖无》,日常生活的鲜润感不仅有效地平衡了城市和乡村这一宿命般的俗套冲突,也在对事物的独特观察中获得了更大纵深:

 

“窗外。更远的地方

我和春天

永远隔着几秒钟

也许是几十年

错误的输入法

错误的春暖花开的一天

麦苗高过头顶。”

 

这么多年来,格风一直与热闹的诗歌界保持着疏离的距离,也可能是诗人的一种隐身方式,让一部分焦虑隐身于诗歌,起到舒缓精神的作用。长期以来的新闻媒体的工作,使得他低调、内敛,眼光更加锐利、宽阔,接受与承受力也更加强韧。更可祝贺的事,这些来自世界和生活社会的各种摩擦不仅没有撕裂他的内心和初衷,反而激励和磨砺了他的写作,另外,我们更要注意的是,这些生活中所经历的事物竟然都已经变成了他写作的材料,记忆和现实的“撕扯”、经验的陌生感和不适,变成了呈现他那独立的眼光和思想的承载物。也即是说,在他的诗性眼光下,所有的事物,都发出了一种只有他才能带来的诗歌的光芒。

格风的诗歌,总体来看,充满了严肃的现代性,语言上的突破日常结构,一种先锋意识极为浓厚的弥漫在他整个的写作中,例如这样的句子:“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在碗沿上喧哗。”另外,格风看起来较为孤独,但他却充满了自信,作为老友,我其实早就明了他的这种自信。正如他在《会飞的露天金矿》所写的:

 

那些翅膀

又该如何表达它对春天的怀念

它们有自己的语言

自己会说话的油菜花地

那是一片会飞的

露天金矿

 

2019年11月19日

于杭州翡翠城竹苑

此组诗评刊登于2020年1月20日扬子晚报B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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