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后》第一个镜头就是南京!
来源:扬子晚报
2021-05-22 07:47

  昨天下午,导演徐蓓带着西南联大纪录电影《九零后》来南京举行映后见面会。令南京观众惊喜的是,电影的第一个镜头就是南京,是101岁的《呼啸山庄》译者、翻译家杨苡在南京的家。

  继电影《无问西东》后,“西南联大”这四个字但凡被提及就备受关注,拥有“爆款”气质,《九零后》打开了西南联大尘封的历史,讲述了西南联大师生教书救国、读书报国的传奇故事。多城路演中,16位联大学子非凡的魅力折服了观众,很多年轻观众称“影片是我的人生动力”。该片将于5月29日全国公映。 扬子晚报/紫牛新闻记者 孔小平

  杨苡、巫宁坤、汪曾祺等江苏“大师”令人亲切

  记者看到,《九零后》的开场从南京、从江苏说起,一开场就是翻译家杨苡的小院,厅内的一些观众正是杨苡的亲朋好友,大家都笑说“眼熟”。杨苡是《九零后》的主要角色,在片中,她讲到了与巴金的关系,与同样是翻译家的丈夫赵瑞蕻的相识相知等等。

  翻译家巫宁坤是扬州人,1938年,他作为扬州中学的一名流亡学生来到武汉,参加军事委员会战时工作干部训练团受训三个月。1939至1941年就读于西南联大外文系。在片中,他回忆到当年无法学习时哽咽许久。说到家乡扬州时,他说出去后才知道扬州这么有名,有个小河叫瘦西湖,杭州有个西湖。

  江苏高邮人汪曾祺1939年夏从上海经香港地区、越南到昆明,以第一志愿考入西南联大中国文学系。他在片中出现的也很有趣,有同学揭短说汪曾祺替学弟考试,写出来的文章被老师表扬“比汪曾祺写得还好”的轶事。

  记者看到,片中出现的江苏“大师”还有胡邦定、李政道,以及在战场去世的缪弘等。

  人类教育史上一次空前绝后的“长征”

  影片《九零后》介绍到,中国华北,三所“同命相怜”的顶尖大学——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开大学,两所被日军占领,一所被炮弹炸毁。“大学没有了”,但人还在。三所大学的师生决定南迁。南迁分三条路,有人走水路,体弱的学生坐火车,最艰苦的“步行团”竟受到热烈欢迎。经过3个省,27个县城,数以千计的大小村落,翻山涉水,徒步荒原,行程长达三千五百里。这次“步行”被称作人类教育史上一次空前绝后的“长征”。

  他们辗转到云南昆明,战争打了8年,这三所来自远方的大学就在这8年间合而为“西南联大”。这一合也合出了个传奇,三校“师资共享”,陈寅恪、闻一多、沈从文、吴大猷、傅斯年、华罗庚、朱自清、钱穆、冯友兰、吴有训、赵忠尧、周培源……成了他们的老师。

  关于“西南联大”,教科书上的描述往往是这样几行字:仅存续8年,却影响中国长达80年。它先后培养出2位诺贝尔奖获得者、5位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获得者、8位两弹一星功勋、172位院士和100多位人文大师,被称为“中国教育史上的珠穆朗玛峰”。

  《九零后》拍摄了16位平均年龄超过96岁的西南联大学子,他们散落全国乃至世界各地:98岁的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杨振宁;几天前刚刚度过100周岁生日、国际翻译界最高奖项获得者许渊冲;99岁的“两弹一星”功勋奖章获得者王希季;101岁的《呼啸山庄》译者、翻译家杨苡;106岁的《让子弹飞》原著者、作家马识途……大银幕上重现一代联大学子南迁云南求学问道、读书报国的青春记忆。

  原来“大师”们也逃课也为成绩“斤斤计较”

  《九零后》特别有趣的地方是,它没有高高在上的说教,电影里这些传奇人物讲起当年的学习和生活,也让观众不断发出笑声。原来,这群年逾90岁的老人心中,西南联大是永不褪色、绵延一生的青春记忆。

  杨振宁等大师对着镜头说,当年的条件非常艰苦,“比中学还不如”,宿舍是茅草屋,床缝里爬满了臭虫,把臭虫抓到罐子里,臭虫还会下仔,慢慢就习惯了;马口铁打造的教室屋顶一下雨就“叮叮咚咚”,下雨天讲课的声音都被盖过,于是教授大手一挥,在黑板上写下“静坐听雨”……

  更有趣的是,与西南联大同时揭开神秘面纱的,还有步下神坛的大师们,这16位跨越一个世纪的老人真真切切的回忆里,许多话语平易得让观众会心笑出声来。原来在成为“大师”之前,他们也不过是一群普通大学生——也会逃课,也会不及格,也谈恋爱,也为了考试分数“斤斤计较”。比如,关于大一的通史教育,十几位国学大师轮流每人讲两个星期,杨振宁说,“这样的方式不好,不够系统。”而镜头一转,翻译家许渊冲就斩钉截铁地说:“那是这个时代最好的国文课!”

  观众感慨这些“九零后”依然

  看完《九零后》,现场观众都很感慨,他们不仅被影片中16位“眼中有火,心中有梦”的“九零后”折服,还从不同视角给出了相当丰富、多元的观感。有家国情怀,“百废待兴的年代的知识分子总是有一种危机感和使命感”;有青春感叹,“这是一群眼中有光、心中有信念的‘年轻人’”。“可爱”,成为观众提及片中人物时出现频率极高的描述,“虽然是群像,但看得到每个采访对象的个性,因为他们真诚、可爱、说真话。”邓稼先先生的口头禅“pure”深入人心,“Pure Enough,透明而纯粹。”甚至有观众因电影心生惭愧,“看着纪录片中这些‘九零后’依旧保持着青年般的热忱,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坚持努力下去呢?”

  《九零后》的英文片名为“One day when we were young”,其实它的灵感来自杨苡。导演徐蓓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在与《呼啸山庄》译者杨苡的采访结束后,杨苡拿出一个小小随身听,听着英文歌说,“这是我的小快乐”,当时她的耳机里传来的歌声就是《One day when we were young》,徐蓓听后满眼泪光,当即决定这就是电影《九零后》的英文名。在她看来,《九零后》是一部青春片,“那一代人的青春,因为受了战争的影响,是特殊年代的青春。然而,苦难的岁月丝毫不影响他们青春的亮丽,甚至为他们的青春提升了更高的质量,增添了更长远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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